去了,你随军回到洛阳,把它给太子少傅崔光,去他那治经。”

萧君泽拿起那封信,大略看了看,上边写的大意是崔光你好,好久不见,记得我不,我们当年陛下前共事的日子还像昨天一样,可惜我身体不行了,不能再与你相见,但我有个小友,喜欢学习,但我才疏学浅,比不得你崔家,我知道你学问大,能不能教他一些知识,谢谢你了。

“什么治经?”

“五经,便是《易》《诗》《书》《礼记》《春秋》这五部巨著,”冯诞缓缓道,“如何研习这五经,便是治经。”

“为何要他们来教,你不能教我么?”萧君泽坐在他身边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青年已经不那么烧了,似乎他身体里的火,已经耗尽了。

“我没有学治经之术,”冯诞轻声道,“这些经书典籍,大多是由世家大族家学传世。论治经之术,当是荥阳郑氏、范阳卢氏最为精湛,只可惜,我与这两姓无甚交情。”

其实以他的名声,那几大姓都是不愿深交的,能与崔光有些交情,还是仗着崔光不是清河嫡支,而是流落在外的分支。

“冯哥哥啊,”萧君泽坐在他身边,“你怎么会觉得,得了经学之术,就能达成我的愿望了呢?”

冯诞怔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你还年幼,莫要好高骛远,这经史之道,传诵数千年,为中原人心正朔,若是不学,你便是有万般想法,在朝中也无法伸展。”

萧君泽当然知晓:“素来如此,便对么?”

冯诞有些困惑:“哪里不对?”

萧君泽轻声道:“冯哥哥啊,你想一想,汉人门阀,要学经史子集,还要陛下重建九品中正制,让鲜卑与汉人一样,可是在经史国学中,鲜卑人,比得过汉人么?”

冯诞悚然一惊。

鲜卑人长于战事,陛下与文明太后都积极融入中原文化,甚至已经打算穿汉人衣冠,禁胡语胡服,要全然变成中原人模样,可是,变成了这模样的鲜卑人,真的是那些门阀大家的对手么?

“冯哥哥,你是陛下的人,”萧君泽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我又是你推荐的寒门,他们怎会接纳我,怕是连多瞧一眼,也不愿吧?”

冯诞眉头微微皱起来:“这、陛下英明神武……”

“这世间,英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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